2015年10月29日 星期四

Katrina

對曹子建和Katrina的故事有很大感觸。

大抵,每個人生命中的某段時期,總會出現過一位「Katrina」

你曾經深愛過﹑念念不忘著她;

她卻從未知道。

Katrina這個秘密,他日將會跟你一同長埋土地,永伴左右。

2014年10月1日 星期三

世界變了樣


超過一年沒來這裡,都接近封塵了。

近來身心皆疲
自星期六開始,基本上每晚也要到金鐘走一趟
即使如何累透﹑如何想要先叉叉電
最後還是去了,每晚最早10時多才離去
翌日上班都只剩下軀殼
(學校容許罷課,幸好學生大都十分關心時事,分享時大部份都聚精匯神在聽。
當然,作為學生,唔洗上堂始終比較精神)

















928一役
震懾了整個香港
近期聽到最多人說的是
是「點解香港會變成咁」?



世界變了樣 你我變了樣
沒有一種愛永遠地平常
若到生死笑著喊著無常

世界變了樣 你我變了樣
沒有不可退汐的印象
寂寞最終浸沒了圍牆

世界變了樣 你我變了樣
沒有不可殞落的偶像
沒有掌聲會直至離場

沒有不可轉換的對象
沒有不可顛覆的信仰

世界變了樣



單調的旋律﹑幾句簡單的歌詞
道出一種淡然的哀傷
那個屬於我們的時代
那個樸素﹑無牽無掛的世界
那些足以讓人引以自豪的價值觀
已走得遠遠的
又哪能是我們可以控制?
就看身邊的
新元朗中心的靈魂 - 戲院及百佳先後消失
換上了一間間充滿銅臭味的空殼
我們住客何曾有權左右決定?
學校旁的馬田路五人場拆去了
即將換上一所多餘的圖書館
一群從少在那成長的老小子
何曾有份參與咨詢?
又曾幾何時
公民廣場是我們渲洩不滿﹑反對國教的公共空間
警察曾是愛人民愛戴﹑正義的公僕
沒有那麼多人挺共﹑撐政府
沒有那麼多人政治冷感

現在呢????





















變了
一切都變了。
是時代巨輪,把我們逐一壓碎。




2013年9月3日 星期二

老了十歲

『阿均,好多謝你,多謝你帶俾我咁多既回憶。但係我鄭列瓊追求既,唔係呢d小朋友玩泥沙既童真。我要跟住一個有實力既人,狠狠地幹一番大事。我要全香港既人都識我,鄭列瓊, 一個名揚天下既娛樂大亨!』

『嗯……』

『所以,我選擇左跟隨容祖兒,亦都選擇左跟隨「佢」。』

『嘿...』我輕輕嘆了口氣, 勉強的笑了笑。

『原來我喺你心目中,就好似楊千嬅咁,係一個咩都唔識,咩都唔叻既大笑姑婆。』

『唔係架…』她說。

『我雖然依家唔再係楊千嬅既fans,雖然佢的確係一無是處。但我相信,有朝一日佢一定會做返齣好戲俾大家睇,你都係一樣。』

『嗯…』

『SORRY,希望你明白。』

『咁即係你唔會再做返楊千嬅fans,我地亦唔會再見面,係唔係?』我鼓起勇氣,將心底裡最後一個問題問出。

『嗯…』

『…』

『或者有朝一日,如果楊千嬅可以囉到金像獎最佳女主角,我就會做返佢既fans。到時候,或者我地會再見返面都未定 。』鄭列瓊笑道。

『哈哈…佢d戲,想囉最佳女主角,點可能呀…』

『哈哈…我都係講下姐…....』






『鄭列瓊……』




不知如何,我腦中驀然間「噔」的一聲,竟像看透了所有世事,一下子老了十歲。

  

 

鄭列瓊喜歡我也好,不喜歡我也好,有什麼干係?



她既然選擇了要走的路,我也有自己要走的路,又何必逕自悲傷?





『咁我祝你得償所願!』這句話由衷而發,沒半點悲傷,半點留戀。


 『多謝你,均。』她笑。

2013年8月31日 星期六

2013年7月30日 星期二

黃雀飛 - 六四劫後眾生相



過去:

「那一年,我們曾經走到街上」

拿著結他的吳彤,唱著歌出場。

伴隨著歌聲的,是槍聲,群眾的呼救,坦克車前進的死亡交響樂……這些重疊著的聲音,震攝著整個牛池灣劇場內所有觀眾的心。

這時候,鏡頭轉到兩名學運領袖  –  一對青年男女身上。

軍隊清場前,他們是兩個政治態度完全不同的人。

在政府警告武力清場後,男同學為保眾人安全,態度軟化,主張徹離天安門廣場;相反,女同學慷慨激昂,呼籲學生們堅守廣場,不惜流血也要逼使政府談判。

最後,男同學拗不過女同學,二人一同留守天安門廣場,直至鎮壓前的一刻。





劫難過後,二人開始四處逃亡。得到朋友的相助和義士的開路,他們終於成功逃到武漢,再逃到廣州,香港……

在這條崎嶇的路上,他們二人的心境漸漸發生了微妙變化。

之前主張和平理性,平安為上的男同學,對於一路上為他們犧牲的烈士,心中內疚不已,衝動得想返回北京自首,與他們共患難;而在鎮壓前揚言「不惜流血也要抗爭到底」的女同學,這時卻如同驚弓之鳥,對那些烈士,心中只不斷跟自己說:

  「不能讓他們的犧牲白費,我要離開中國…我要忘記六四,忘記傷痛……」


她的願望最終達成了,她由香港被保送到美國,重新生活。


現在:

「這一年,我們曾經想過放棄再講」

劫後的女同學,被送往美國,建立了自己的事業,賺了很多錢。可是,長久以來她都壓抑著自己對六四的回憶,她很痛苦,她很內疚,她很想念家鄉的爺爺,她知道永遠不能再見到他......
於是,她選擇用宗教去催眠自己,心中不斷的逼迫自己要忘記過去,原諒當年的鎮壓者,放開一切,重新生活……

而男同學,則被送往法國,當起教書先生來。
與女同學不同,多年來,他在明在暗均做了很多事,希望為當年的學運平反。雖然,他不能返回家鄉,可是卻仍然渴望,國家有一天會變得光明,人民會變得自由……

二十二年後,他們在巴黎見面,勾起了當年同甘共苦的回憶,卻掩蓋不了彼此之間如今的矛盾。


你可以說,男同學在劫難後的堅持叫人尊敬。可是,難道女同學想徹徹底底催眠自己,忘記過去的心,便不值得同情嗎?在這麼一個可怕的政權之下,一個可以不斷從思想及肉體折磨國民的政權底下,她可以選擇嗎?


………… 


那一年過後,的確,社會中出現了很多不同的面孔。

有的人,選擇催眠自己。
有的人,選擇堅持平反。
有的人,選擇變節媚共。
有的人,選擇沉默是金。

這就是六四劫後的眾生相,只能說,在可怕的共產黨面前,各人自有各人的造化,我們只管做好自己,對得住自己,對得住那些為國捐軀的人;

對一些不相為謀的人,也就無謂勉強。




「然後在燭光中滴下了眼淚…」

 

這一年,維園的燭光依然閃亮。

這一年,無論大雨如何打得香港人狼狽不堪,我們也選擇留下,就是要以當年為國家犧牲的人為榜樣。

這就是香港人的堅持。

2013年7月25日 星期四

在森林和原野



想說一個頗老套的故事。


數年前,當我中七畢業,隻身一人赴澳洲留學,我經歷了人生其中一段最難捱的日子。


『傻仔,唔好咁掛住香港啦!遲D你喺果邊就會有另一個朋友圈子。』家人說。



『且,去到果邊冇王管不知幾正,晚晚帶女起三飛都得啦。』友人說。



『記得凡事依靠神呀!多D祈禱,有機會就喺果邊搵間教會返下啦,又可以擴闊自己既圈子!』教徒親戚說。


以上是一眾親朋戚友知道了我在彼岸的苦況後,跟我說的安撫話。

是的,那年當我踏足一個完全陌生的城市 ,不知是什麼原因,我變得十分孤辟,很不願意和任何人接觸。我相信很多曾到外國留學的人都會明白那種突如其來的hard feeling

一天,當在我無所事事的時候,我收到了一封信,是一個好朋友寄來給我的。

信中,除了一些無無聊聊的寒暄,他還跟我說了一個故事:

「從前,在一個被森林隔住了的大草原,有一群孩子,每日一起跟著父母放牛,過著無憂無慮的生活。小孩們自小一起耍樂,長大,嘻笑,頑皮,做什麼都會在一起。 然而,平凡的生活雖然快樂,可是他們也會偶爾幻想,到底外面的世界是怎樣光境?那個森林裡面有什麼?穿過它之後又會見到什麼新奇事物?不禁令他們恨不得立刻長大,然後到森林走走。

光陰似箭,他們不經不覺已十四,五歲,父母為了令他們長大,更叫他們離開草原,到外面的世界闖闖。自小便幻想著外面的世界有多美好的孩子,巴不得父母說這句話,彼此一起商議著,要同心合力,一起走過這片浩瀚的林海。

他們出發了!起初,數十個孩子手牽著手由美麗的草原跑進森林,沿途有說有笑,觀嘗著林內的大自然境色,樂也融融。可是,漸漸地,森林出現的分x路也愈來愈多,他們有的認為該往左走,有的認為該往右走,有的認為路根本走錯了,要回頭……不知不覺間,孩子發現身旁的伙伴愈來愈少六個,四個,三個,兩個……最後發現,竟剩下自己一人。

『哼!走晒仲好!以後條路點行我自己一人話晒事!』

於是,他咬緊牙關,用了很多時間,終於走出森林,來到了五光十色的文明世界。可是,他身上卻出現了很多在森林裡被荊棘刺到的傷痕,昆蟲咬過的紅斑,還有疲憊不堪的身心……當然,他還記著在森林內失散的友伴。

『哼!唔理啦!冇左佢地仲好!我可以更加專心搵我既理想!』

在文明世界,他很成功,建立了自己的事業,賺了很多錢,買了一間豪華大屋,生活得極盡奢華,正是他在自少夢想著的生活。

可是,他卻不快樂。

不快樂的原因,是因為他建立了事業,卻失去了自由;他賺了很多錢,卻買不到草原的清新空氣;他住在一間豪華大屋,卻不能隨地躺下來看星。而最重要的是,他失去了那些年一起嘻笑怒罵的友伴。

驀然回首,他頓時發現,原來他最快樂,最期待的,始終是和朋友們一起在草原上追逐的那段流金歲月。」


嗯。




2013年5月19日 星期日

碧咸(一)


 


對我來說,「7號」這件球衣,只有David Beckham才襯得起。


要說碧咸帶給我的
回憶,實在有如恆河沙數。 簡要的開始,我第一次認識這個名字,是1998年的世界盃。


偶像派
1998年,我小學五年級。世界盃阿根廷對英格蘭的前一天,我和鄰座的女同學激烈的爭論著。

『英格蘭一定羸呀!因為有碧咸!碧咸真係好靚仔!』她亢奮的說。

碧咸? 那時候還未開始留意英超,也不知道曼聯。世界盃,我留意的只是偶像巴治奧一人。


那麼碧咸是誰? 哦,我記起了。 蘋果日報的世界盃特刊,的確曾介紹了這麼一個球員。 他的綽號,沒記錯是什麼「球壇寵兒」,好像又被譽為是足球界的Leonardo Dicarpio。

『梗係阿根廷勁d啦!英格蘭正垃圾!碧咸好廢! 』我硬要跟女同學持相反意見,貶低偶像派。
『你食蕉啦!英格蘭羸硬呀! 』
『好呀,同妳輸賭呀,我話阿根廷羸硬~』
『賭咪賭,阿根廷輸左既,你俾我打兩把,兼十包檸檬茶。 』
『好呀,唔驚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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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由於賽事於深夜舉行,11歲的我沒動力起身睇波,於是錯過了當屆最精彩的比賽。那場比賽,一共造就了兩個香港人最熟悉的足球明星:
奧雲及碧咸。

而翌晨,當我在電視新聞竟見到阿根廷十二碼淘汰了英格蘭,那個「球壇寵兒」還紅牌出場 ,不禁令我興奮莫名。回到學校,我立刻串到那女同學「一棟都冇」:

『哎喲喲,碧咸個傻仔俾人趕出場哦,抵死呀,英格蘭輸波抵死呀! 』
『食屎啦你,希望阿根廷班賤人下場俾人大炒返呀!』

她絕口不提跟我打賭的事。當然,我也沒提,好男不與女鬥。 但在女同學面那種意氣風發,實在令人爽到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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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魚翻生

令我開始對碧咸改觀,是在世界盃之後的一季。

世界盃後,回到英國,碧咸受盡千夫所指,各方都認為他是英格蘭出局的罪人。接下來的一季,在謾罵聲及嘲諷聲中。他卻沒有被打跨

那一年,他不斷以招牌罰球及傳中為曼聯制造入球,曼聯季尾成為三冠王,碧咸自己更當選了世界足球先生第二名。

這是一個活生生的谷底翻身故事。

 






















碧咸與英格蘭
毫無疑問,自那屆世界盃以後,要數香港人最熟的球星除了家傳戶曉的朗拿度外,一定是碧咸和射入金球的奧雲。 諷刺的是, 那一年我和女同學打賭英格蘭輸給阿根廷, 四年之後的世界盃,我卻求神拜佛希望英格蘭及碧咸可以報回一敗之仇。

愛上
英格蘭,是在2001年,英格蘭大炒德國5:1之後。那場比賽,如日中天的奧雲打得德國落花流水,當時身為利迷的我,對奧雲及謝拉特之推崇,實在到了極點。除此以外,碧咸那接近100%成功率的傳中球,和對希臘那個妙哉的罰球,令我天真地認為,英格蘭是可以奪得2002世界盃的。 

可是,賽事前夕,壞消息卻接踵而來: 先有謝拉特重傷緣盡比賽;再有背負著整支國家隊希望的碧咸受傷。 當時只望碧咸可以快快痊癒,奧雲生生性性……

6月份

英格蘭世界盃的第一場比賽,對手是瑞典。碧咸克服傷患,以隊長身份出戰,並助攻一球。 而第二場比賽,一場四年前的翻版,對手是死敵阿根廷。在一片看淡下,英格蘭戰勝了阿根廷,碧咸更親自射入了奧雲搏來的十二碼,報卻四年前的一箭之仇。

這一幕,相隔十一年,還歷歷在目。
 












雖然,最後球隊還是輸給了巴西,但對我來說,碧咸隊長,已經成為了一號傳奇。














遲暮

一年後,利物浦及皇馬先後訪港,帶動了香港的足球熱潮 。在捧了奧雲及謝拉特的場後,我為了香港對皇馬的門票,在大球場外紮營排了整整兩日兩夜。最後雖買不到票,撲空一場,但卻無怨無悔。施丹,卡路士等6A球星當然是原因,但最重要的,還是一個碧咸。

隨後數年,當碧咸漸走下坡,開始被世人唾棄,他卻在2006世界盃,一次又一次的拯救英格蘭。

2006年世界盃,奧雲受傷,朗尼缺態,只剩下級數不足的大碌竹高治。已步入黃昏的英格蘭隊長以妙到毫癲的傳中球 ,不斷向那根大碌竹作出輸送,令浪費了十億個機會的高治終於絕殺千里達......及後於複賽,他更直接以成名絕技打挎厄瓜多爾,將毫無生氣的英格蘭,勉勉強強的帶到了八強。

而八強的對手,是接班人C朗拿度帶領的葡萄牙。在這場比賽中,我們看到了這一幕:















或者是他自己也預料到英格蘭會被淘汰,又或許是他知道這是最後一次當英格蘭的隊長......但碧咸在場邊痛哭的一幕 ,所有英格蘭球迷,永遠會記得。

而這一次也確確實實是碧咸的最後一次世界盃。